Swan Lake

昨晚跟小薛并肩坐着玩,放音乐,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播放到那段最著名的Op.20,Act2-No.10Scene。他无意中说,多欢快啊。

我惊讶得转过头,眼睛张得跟嘴巴一样大。天哪,你,你是认真这么说的?你怎么可能听得出欢快?这里面是悲怆啊!死一样的悲怆和痛苦,忧伤……哪里有欢快!

这时曲子已经到了圆号的部分,那种撞击心口的凄恻、危机感像涨潮一样涌来。我手掌向上,指着音箱。你说说欢快在哪儿?!在哪儿?!鹅都要死了!

小薛也同样非常惊奇地瞪着我,天呀,你听不出来吗?这是多喜悦激进的旋律!

我们就这样互相瞪着,谁也无法理解对方的理解,都觉得匪夷所思。


后来我问,你从小就觉得这个调调很欢快?

小薛:嗯。

我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真是个心里明亮得没一点忧伤的孩子。

他反问我,你从小就觉得这个调子很伤感?

我点点头。每次听,都像跟着死了一遍。

他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你真是个心里装了太多莫名其妙的忧伤的孩子。


25 Mar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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