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捷尔纳克

完全被帕斯捷尔纳克迷住。太可怕了……然而读书读书,苦苦等的不就是这种瘫倒在地的眩晕感、被征服感吗?

——童话般的天幕晃晃悠悠地迂回包抄了座座山丘……

——要知道你是不久前才走的,所以你还记得我的窗户……

——他那黑白相间的生活被从多层楼上抛了下来,但这生活却在雪夜中寻找着紧随它落下来的小窗。他太过经常地忘记了,他总是随身携带着自己……

——而雪也很早就让所有的广场和街道相信……

——人世间可能有一些时刻模仿的激情会突然中断,这种激情是男性结实身体里的脆弱性和女性最终的易融易碎性引发的。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存在缝隙,而且完全可以穿透……

——华尔兹似乎也转了个身,不再置身于跳舞的人们中间……这时候一股可怕的、细流般射出的焦糊的糊状的东西,以及邻座不变的轮廓和他那砰砰跳的心脏在其中发出低微声响的有穿透力的细流,交汇成某种令人难以忍受的、与尘世有关的完整花纹……

要抄笔记的时候,发现至少要抄半本书才够。

深深着迷于他迷宫游戏般的句式和段落,每一句每一段都有无比新奇的角度,那种感受力、叙述和意象铺排,罔顾时空与既有规则。

……好吧,说实话,我就是抵抗不了象征主义的迷幻药。

说到作家的能力对比,有个听起来好笑但实则巨硬无比的硬指标是:他所能调动的词汇量。此即韩信与高祖所谈之“能带多少兵”。在研究者的数据统计之中,“带兵”最多的是莎士比亚,中国这边排第一的好像是周树人。

帕斯捷尔纳克的“军队”,放眼一望,密密麻麻。

同时继续痛苦地读弗兰岑。大部分美国作家的味道就像美国人的穿着一样,缺乏那种不切实际的仪式感。

11 Aug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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