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愉悦的甜甜轻喜剧;(当然是)HE!
* 3n岁巴恩斯叔叔+17.99岁史蒂夫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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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抱着一捧白玫瑰走回会议室,只见娜塔莎领人列成两队,一个手势,大家一起鼓掌。
噼里啪啦之中,巴基哭笑不得,单手按在胸前,做了个谢幕鞠躬,直起身来说,散戏了,多谢观赏,都坐好,继续开会!人们个个脸上带着蒙娜丽莎的微笑,走回座位,路过他身边时拿手肘撞他一下。
那束白玫瑰,他装作不经意地随手往会议室窗台上一搁。
散会了,大家都回各自工位上去。巴基走在最后一个,偷偷把玫瑰拿起,带回自己办公室插起来。
下班时间到,娜塔莎过来推开他的门,问道,一起吃晚饭?
巴基刚想拒绝,她不客气地过来给他关电脑。走吧,失恋青年!反正你自己回家只能叫个披萨然后抱着前男友的毛衣抹眼泪,还不如陪我吃牛排去。
巴基知道她是帮助自己度过分手后的低潮期,心头温暖,任她拉了走。
点餐时她对侍应说,这位先生要三分熟的。巴基皱眉抗议:嘿!
她悠然道,难道不是?我猜你还想要杯牛奶,配鲜肉吃?
侍应走了。巴基咳一声说,你跟你男朋友怎么样?娜塔莎从鼻子里哼一声。别扯开话题。该交代了吧?巴恩斯先生。
交代什么?
白天那个弹吉他的金发小美人啊,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你的口味是朗姆洛那种意式咖啡。
巴基淡淡说道,没什么好交代的。那男孩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傻乎乎地追求我,很可爱,但我没答应。就这样。
娜塔莎斜眼往下看,巴基的椅子底下一个纸袋,纸袋里放着那捧白玫瑰,她伸脚一踢。这叫没答应?在办公室里盯着发呆不够,还要带回香闺,对着发绮梦?
巴基脸发热,说,我只是珍惜玫瑰本身,每朵花都该有人日夜鉴赏,直至凋零。再说,我也好久没收花了——布洛克不是那种送花的男朋友。
上次情人节他送了你什么礼物?
巴基叹口气,拿起冰水杯子偎在脸上。一个浑身捆红绸带的肌肉裸男,礼物是3P。
娜塔莎倒没想到这个,“喔”了一声,她嘴角冒出个笑,又忍住。也算他有创意,你接受……了没?
巴基说,没有,我不是玩得那么开的人。我只喜欢两个人关了灯坐在露台,放着音乐,一人一杯酒,头靠在肩膀上,十指缠在一起……他低头,双手掩面,呜噜着说,其实我和布洛克,一直只是假装很了解对方。
娜塔莎伸手,捏捏他肩膀,表示安慰。既然你自己都懂这么说,那分手就不是坏事。你瞧,代表阳光和未来的金发少年已经到来了,只要你点一下头,无缝衔接。你喜欢音乐?上帝就发给你一个弹吉他唱歌的,瞧他老人家多照顾你。
巴基缓缓抬头。娜特,那孩子还没满十八岁呢。
他满以为抛出了炸弹,谁知娜塔莎冷静地一撇嘴。嘁!他又不会永远未成年。
可这也差太多了。他十八,我已经三十五了。
娜塔莎无情地纠正:三十七。
巴基惨叫。见鬼了!你也看过我驾照?
护照,上次你出差着急去俄罗斯,让我帮你办签证……
好了我想起来了。你看,我比他大了快二十岁。他还是含苞待放,我已经年老色衰……
别胡说!你还是纵横布鲁克林的一枝鲜花,哪就那么快老了?娜塔莎捏着他的下巴,故意往亮处转转,审视一遍,柔声说,嗯,99分,有这点忧郁和憔悴,再加一分。瞧这性感的嘴唇,等到七十七岁,也一定有人排队等着吻它。
好话谁都爱听,巴基的脸在她手心里绽放出今晚第一个笑容。娜塔莎说,宝贝,别因为一个不够爱你的前男友,贬低了自己。
我知道。
再说,十八岁怎么了?要是你真的被他吸引,那就点点头,交往一下试试看呗。
巴基苦笑摇头。不行,我还没喝那么醉,再说,他爸爸会杀了我。
你以为你演莎剧?这不是罗密欧受追杀的年代了。
好吧,退一万步,我答应他了。然而,再过两年,英姿勃发的他在世界上见到更多玫瑰,才知道那棵玫瑰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根本没定性,连身高都可能再长!等他长大有了新玩具。我就像被玩腻了的伍迪,逐渐受冷淡,最后随手一扔……
我的天,你是拍《小王子》还是《玩具总动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再过两年”!亲爱的,再过两年,说不定我去做了变性手术,跟你求婚;又说不定明天就大地震,或者外星人入侵,你我都化成飞灰。世事无常,有冰淇淋送到眼前,你还非要等它化了不成?
巴基不说话,良久,他捧着娜塔莎的手,咄地一吻,轻声说,宝贝,你的变性手术什么时候做?
娜塔莎抽出手,在他脑门上打一巴掌。去!去!带着你的玫瑰滚回家去!
回到家里,巴基从柜子角落找出水晶瓶子,洗干净,注水,插进白玫瑰,拨一拨,让每团花冠都有充足开放空间。
玫瑰挺贵的,那孩子不知道给他爸妈做多少家务,攒钱买这一束花。
他跟自己说,不,我感激这份心意,我不慢待好花,并不代表我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第二天,他收到史蒂夫的信息:
——詹米,你家中有没有阿司匹林片?
问得这么奇怪。巴基不得不回复:
——有。怎么了?
——切半片,溶在花瓶的水里,能让玫瑰多鲜活几天。
——我知道,放阿司匹林或一点盐。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把花带回家了?
——昨天下午我放学又路过你办公室,用望远镜看了看,你桌上没有。
用望远镜看!这小子!巴基回复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扔掉?
——你不是能狠心扔掉玫瑰花的人。:P 怎么样?是不是昨晚一晚上看到花,都在想着我?
即使隔着手机,巴基都好像看到史蒂夫脸上得意洋洋的笑。他咬牙打字:
——下次不许再偷窥我办公室。好了,我要忙了。
——等等,有事求你。你忙吗?我能打电话给你吗?
——要是“到家里采访”这种事,那就……哼。
——不,是正经事。
——好吧。
几秒钟后电话响起,巴基接通。说吧,罗杰斯先生。
史蒂夫在那边说,你跟影视圈的明星熟不熟?
怎么了?
我们正在社区医院做志愿者,有个七岁的男孩,神经母细胞瘤,做过两次手术,预后不良,可能日子不多了。他特别喜欢那部剧《权力的赌博》里的男主角,理查德·费登,病房里贴的全是理查德的海报。我在想,你能不能跟费登联系上,帮忙要个签名?
这倒真是正经事。巴基想了想说:好,等我找人问问。下午给你消息。
谢谢你,巴恩斯叔叔。
结果出人意料地喜人。他托两三个朋友,辗转联络上了理查德·费登的经纪人,传递了要求。十分钟之后,理查德居然亲自打了电话过来。此人说话温和有礼,那个在热播剧里听熟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传过来。
巴基说:……是的,费登先生……神经母细胞瘤患者……是啊,太可惜了,才七岁……真的?你愿意亲自去探望?太好了!……好的好的,我会把医院地址发过去……
挂掉电话,他立即向史蒂夫要了地址和患者名字,发给费登的经纪人。
史蒂夫说,我该怎么感谢你?给你免费画张画像?或者我到你家给你做顿好吃的?
都不用!你好好上课,不要再到我楼下弹琴,我就感激不尽了。
两天后,巴基看到网站新闻标题:“惊喜!当红男星理查德·费登现身医院,探望患病小粉丝”。下面有图片,理查德很贴心地穿了古装戏服,蹲在病床边,笑眯眯搂着一个光头小男孩。后面站着医生护士等人,女性们盯着理查德都难掩爱慕的眼神。
巴基点开照片,用手指拨大,看到人群最后面一个金发少年,正是史蒂夫。他对着那个模糊的脸微微一笑。
那束白玫瑰已全部绽开,一朵朵大得雪团也似,在室内吐出幽香。
转天有个圈内朋友的生日派对,巴基也接到邀请。他本不想去,但又不想一个人在家,最后还是去了。此人是个颇有名气的摄影师,太太则是制片人,交游十分广阔,场中不乏明星熟脸。巴基喝了几杯酒,只见一个人朝他走过来,居然正是理查德·费登。
两人握手寒暄,理查德指一指不远处的主人夫妇,我是丽萨在戏剧学院的同学。他向巴基笑道,小彼得的事,谢谢你。
小彼得即那位小患者。原本是巴基求他办的事,他反过来说谢谢,可见其为人熨帖。巴基颇为感动,说,不,是要谢谢你这么热心。
理查德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唉,我还给他们唱了歌,我这种嗓子,也就只有小孩子会给我喝彩了。
他又说,活动全程是那位中学生志愿者史蒂夫·罗杰斯组织的,办得很棒,温馨又周到。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巴基微笑。是啊。
理查德说,那位年轻的罗杰斯先生,个头、身材、相貌都特别好,他好像是你侄子?不知道未来他有没有兴趣当演员?
呃,这倒没听他说过。
理查德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巴基。那天人太多,太吵,我没机会问他。詹姆斯,请你帮忙转交给他,告诉他,如果他有兴趣入行,务必打电话给我。
巴基接了名片,皱了皱眉。据我所知,史蒂夫喜欢画画和弹吉他,应该不会想入行的。
理查德像是有点羞涩似的,饶有深意地微微一笑。即使他不想入行,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巴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吸一口气。你,你喜欢他?你喜欢上一个高中生?
理查德眨眨眼睛。他又不会永远是高中生,对吧?……我只是希望他知道,如果他有什么“想法”,我这里表示欢迎。
巴基忙不迭摇头。理查德的俊脸上出现受伤害的表情。唉,我们演员也是人,演员就不配谈恋爱了?就没资格一见钟情了?
不是不是,理查德,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觉得史蒂夫应该不会有那方面想法……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跟你说,詹姆斯,我觉得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很有戏!
派对散了。出门第一件事,巴基把那张名片小心翼翼地放进——垃圾桶。他心中有点异样:没想到史蒂夫这小子魅力如此之大,演员如理查德·费登,见多识广,什么漂亮男孩没见过,竟然也被史蒂夫倾倒。说起来,史蒂夫确实俊美得出奇,也不怪费登念念不忘。
一旦有人抢,他居然有了一点点危机感,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史蒂夫发消息。
——作业写完了吗?睡了吗?
回复来得很快,简直像守在手机边似的。
——是的;还没。嘻嘻,你这个时间想起我?是个好兆头。
——我刚在一个派对上,见着了理查德·费登。
——是吗?那人很不错。他长得还跟你有点像。
——人家对你印象很好,还想邀你入行呢。
史蒂夫很快发回来——没兴趣。
巴基对着这句消息一笑。史蒂夫显然对这个话题和费登都没兴趣,下一条消息就开始说别的——詹米,明天我们队要打一场挺重要的比赛,你能不能来看,给我鼓个劲?下午四点半,学校体育馆。
——你爸妈不去吗?
——他们明晚有事,去不了。
——我明晚也可能有事,到时再看吧。
——那我当你答应了。
——那你可能要失望,我真的很忙,不一定去。晚安。
——晚安,亲爱的叔叔。
——奇怪,以前你不是很抗拒叫我叔叔?
——因为叫“亲爱的詹米”你可能不高兴,“亲爱的叔叔”比较骗得过去。
——晚安!!!!!
说是不去了,但三点多钟,巴基开始一直看钟。远处传来一串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夹着一群少年的笑语,远去了。但那个砰砰声好似总在耳边。娜塔莎敲门进来,问,那个僵尸片做完了一条二十秒的抠像和擦除,你昨天说今天要看一下?
巴基说,我想待会儿要不要,出去……
娜塔莎微笑。跟小男孩有约会?
巴基苦笑。他请我去看他打篮球赛!我也不知道去不去。
去!干嘛不去?免费的满场漂亮胳膊大腿可看,不看太可惜了。走吧!去吧!那条样片不会长腿,明天再看。
等等……等等!你,你帮我找个墨镜和帽子来。
四点钟,史蒂夫所在的学校里走进一个戴着棒球帽、墨镜的人。他签了访客单,向胖子校工打听道,您能不能帮忙查查一个叫史蒂夫·罗杰斯的学生在哪个教室?
胖子毫不犹豫一扬下巴。走廊西边,第一间阶梯教室,今天史蒂夫他们几个班听哲学讲座。
巴基慢慢摘掉墨镜,有点好奇。您认识史蒂夫?……不会学校里几百个学生你都记得吧?
胖子笑了,他站起身,往门外院子里指指。看到那个花坛了吗?上上个月,两个女生在那儿扭打成一团,一个嘴角缝针,一个鼻子骨裂,就是为了史蒂夫·罗杰斯。哇,你见过女孩打架吗?好厉害好厉害……
巴基惊讶得张大嘴。胖子耸耸肩。哎呦,那小子可是学校的大明星!脸蛋好看,又是篮球队长,姑娘们为了选进他那个队的啦啦队都要打破头啦。
他忽然起了点疑心,皱眉问道,你是史蒂夫的……
巴基斩钉截铁地说,我是他叔!
此时是上课时间,过道里安安静静。巴基向阶梯教室走过去。十几年没进过学校了,那一排排储物柜、墙上的社团招聘海报、校刊封面海报、戏剧表演广告……都显得陌生又熟悉。他走到阶梯教室后面,从门上小窗往里看,不费力就找到了史蒂夫。
台上有老师侃侃而谈,学生们有的埋头写笔记,有的托腮凝视。史蒂夫坐在靠后的位置,阳光斜射进来,照亮他半边脸,眼睫毛像一段微型翅膀,一闪一闪,要飞走似的。他发呆,手里拿着笔,拇指一下下摁动笔尾巴上的按钮, T恤领子里探出一截结实好看的脖子,朝桌面俯下,低头刷刷写字,就像鹿低头喝水。
巴基看得发呆,他想起自己上中学时是个小胖子,自卑,不爱说话,暗恋高大健美学长,那时他也曾这样假装路过学长的教室外,偷偷看上一眼。
忽然铃声响起,教室里学生们骚动起来,巴基急忙从门口躲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一个个门口吐出吵吵嚷嚷的人流,走廊里变得拥挤。有人喊道:走哇!今天体育馆有比赛!……
四点二十七分,体育馆的看台坐了七成满。巴基选了最后一排不起眼的位置。音乐响起,女拉拉队员们手举闪亮亮的彩色花球,不断踢高大腿、下腰,甩头,跳了一段热舞。队员们走到场边,一个银发教练搂着队员的肩膀讲战术,哨响,比赛开始。
巴基对篮球不感兴趣,不过,不用懂球也看得出谁的动作最漂亮,谁的人气最高,每次史蒂夫给队友送出妙传,或是带球突破、在弧顶起跳出手投篮,场中总会响起呼叫声。他造犯规,一站上罚球线,观众全都乖乖地安静下来,不打扰他,他出手命中,欢呼声立即炸雷般响起。看了两节,巴基也忍不住跟着喊起来。
然而打到第三节,史蒂夫抢篮板被盖,对方球员的巴掌整个打到他脸上,他落地时似乎扭伤了脚踝,比赛暂停。
很多观众都站起来。球员们纷纷围过去,有人伸手拉他起来,他跛着走了两步,向教练摇头,示意无法继续比赛。观众们贴心地鼓掌,目送他慢慢走下场。
傍晚凉风吹拂,天边的云呈出口香糖一样的粉红色,史蒂夫一瘸一拐地走出学校,书包挎在背后,拄着滑板当手杖用,脚踝包扎过了,虽然扭伤不严重,不过也要跛一周。他的右手手腕手掌也缠了绷带,落地时用手支撑,也有轻微的软组织挫伤。
他低着头,有些沮丧,比赛输了两分——他下场之后,己方进攻组织不力,对方趁机追分追赢了。
但更让他不开心的是,他没在看台上找到巴基。
身后传来汽车“嘀嘀”两声车号,一辆车滑行到他身边。他转头往车窗里一看,呆住了。
……詹米?
巴基从驾驶位上微笑看着他。
史蒂夫停住脚,脸上逐渐明亮起来,喜道,你来看球了?你刚才在看台上!
是啊,你们学校的女生太能喊了,“史蒂夫史蒂夫……”震得我头都昏了。
你跟着喊了没有?
巴基说,你猜。他推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上来吧,你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我送你回家。
史蒂夫喜滋滋的,毫不犹豫坐上来,书包和滑板扔到后面。巴基说,我今天听说了很多你的轶事。
什么?
比如有两个女生为你当众打架。
哦……唉,她们俩,梅兰妮和杰奎琳,我跟她们都不在一个班,只在绘画社见过几次,她们有时过来,让我帮她们改透视。我只是给梅兰妮当了一次素描模特,第二天她们就打起来了!女生啊,真是太可怕、太小心眼了……
车里多了一股史蒂夫身上的汗味,出乎意料地并不难闻,像是史蒂夫的某一部分以气体方式、从鼻腔侵入巴基身体里。
巴基心里一阵激荡,暗暗叹气:年轻真好啊,漂亮男孩子身上的汗味都好闻。
他转身从后座拿了个户外壶递给史蒂夫,说,我这儿没瓶装水,你用我的壶喝吧。唉,说实在的,你班上的男生真可怜,有你这样的人在,还不把他们衬得都像土豆似的?
史蒂夫拧开水壶盖,扬脖咚咚咚喝了一通,嘴皮子湿漉漉的,手背一抹。他们像土豆,那我像什么呢?
巴基看着他的脸,说,你像咖啡上的鲜奶沫。
史蒂夫也看着他。巴基转回头去,放下手刹,说,晚了,我赶紧送你回去。
他说,安全带,我还没系安全带呢,詹米,帮个忙。他举一举缠着绷带的手,示意让巴基替他系。
巴基探身过去,手臂伸长,捏住他那一侧安全带的带头,一瞬间,他离他那么近,近得能听见鼻端的呼吸声。他手一软,手指乏力,那条安全带竟拽不出来。
史蒂夫一伸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后面围住他的腰。
巴基很想责问“你的手不是动不了吗”,但他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男孩湿漉漉的嘴唇碰在他嘴唇上,柔软的舌头探入他口中,慢慢从牙齿舔到齿龈。
这一次,巴基没有躲开。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去他妈的,不管了!世事无常,有冰淇淋送到眼前不吃,还要眼睁睁看它化了不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