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读以色列人阿摩司·奥兹《一样的海》。这样的性爱描写:
“黑暗中他进入自己的领地。此时既没有蝴蝶也没有乌龟,而是一只公鹿喘着粗气找水喝,或是一只燕子想做窝。他的胸贴着她的胸,肚子贴着她的肚子。
马和骑马人融合,钻进每道裂缝。”
白先勇很著名的那一段性爱文字,也用马和骑马来暗喻/象征:
“我来扶你上马,夫人,他说道……他的马是白的,路也是白的,树干子也是白的……太阳照在马背上,蒸出了一缕缕的白烟来。……他的眉毛变得碧青,眼睛像两团烧着了的黑火,汗珠子一行行从他额上流到他鲜红的颧上来。”
(诸位基佬作家的文字,白先勇算是差的,油腻腻。真如董桥所说“文字是肉做的”。)
“喻”是世上最美妙的事物之一。
套一下木心的话:抽掉所有比喻句,整个文学史会不会要塌下来?